看着熟睡着的若初和那铃声喋喋不休地响着,他皱起了英眉,手机在她枕头底下,他俯下高高的身,手动作小心翼翼地在枕头里面摸索,高挺的鼻子近乎贴到了她白皙的颈窝,呼吸竟然都有些凌乱了。
他又想起了那一晚,似梦片段正在发生,心跳感觉愈难自禁,其实他早早地就隐约知道躺在他身边的女人就是若初,是吧。
他只是,想借着酒醉,好好放纵一次自己,曾幻想了无数遍的一天,曾等了无数个日夜的一个片段,他心痛得只想好好眷恋身下的那股熟悉的气息。
直到,她那一声快撕破喉咙的“哥”,他才可悲地狼狈地,如梦初醒。
重重地收回呼吸,何子偕看着她手机屏幕上的一串手机号码,接起,低哑的嗓音,“喂。”
戴贝晨因为醉酒而发出的浊重呼吸声停了一下,他认得出是何子偕的声音,冷冷地抛出一句话,“你怎么跟若初一起?”
何子偕走出病房,来到阳台边,心里因为她没有保存戴贝晨的手机号码而幼稚地窃喜。他手划进了裤侧的袋子,嘴角挑起淡淡的笑,“我跟她一起还需要向你这个外人报告吗?”
没等戴贝晨回话,何子偕继续说,声音幽幽的,正色,“我们需要谈谈的,四点半,半湾区海景街汨罗咖啡店。”,说完,挂上了手机。
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阳台下疾驰驶过的车子。
四年前,我放了她在你身边,你丢下她,四年后,你回来了却依然没好好保护她。
何子偕握着手机的手攥得紧紧的,声音在风里有些干涩。
这一次,我绝不会放手了。
汨罗咖啡厅内。
人客已经十分稀少,两个俊逸优雅的男人对立而坐,眼眸慑人的冷光里还有一丝窜动的火苗。
戴贝晨身上还有些凉薄的酒气,他拿着骨瓷杯里的咖啡,抿了一口,“若初病了吗。”
“这样问,未免太晚了吧,戴秘书。”,何子偕带着不着痕迹的火气,唇角轻挑。
“你这么晚打电话给她,有什么事吗?”,何子偕身子往身后的椅背轻靠,目光慵懒地眺向眼前这个跟若初年纪相仿的俊秀男人。
没错,这个她相差七年永远无法拉近的年龄差距让他真的很介怀。
介怀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年龄有多老,而是她喜欢上的是,朝气俊朗的戴贝晨。
戴贝晨又抿了一口咖啡,想清清自己的嗓子,“今晚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能给她电话,不知道她病了。”,漂亮的眼睛里马满是疲惫和嘲弄。
这几天,父亲一直派人跟得他很紧,他做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监视范围内,他有时候就真的不知道,戴家跟林家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的冤仇,能让父亲动那么大的肝火和搞出那么大的动作。
何子偕双手抱臂,腿优雅慵懒地交叠着,眸子轻抬,“教学楼的事情你最好问一下你父亲到底怎么回事,我相信事情缘由他心里有底。”
戴贝晨手里的被子微微一抖,教学楼那件事也跟父亲有关?
他眼里闪过一丝狐疑,问,“你怎么那么清楚?”
何子偕手臂轻横到胸前的位置,看了一眼精致大气的腕表,又望向戴贝晨,“这个你不必知道。”
眸子里继续射出凌厉的冷芒,缓缓地说,“你父亲做的好事还不止这些,提醒你一下,你也别想得太天真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戴贝晨拧着眉头,眼神迷离,再次深思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所说的话。
起身,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何子偕停住了,双手轻滑入裤袋,目光清冷倨傲,望着前方,一字一顿地说,“我说过,何若初只会暂时属于你。”
当你再次受到伤害,我一定,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抢回来。
抬步,走出咖啡厅,在门框上悬挂着的紫色风铃发出好听清脆的声音,却刺痛了滞坐在原地的男人的耳聒。
【呜呜,米有人留言,我彻底伤心,木有花花撒给我泡杯咖啡给我我也很满足了-,难过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