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话的内容很简单,张硕只对张秉云说:“爸爸,妈妈很不适合伺候病人,爷爷那里有护工,无须妈妈ca心,罗澜这边手术已经做好了,剩下的唯有静养而已。这边的事情都结束了,妈妈也改回去休息了。现在天气热,她身体不好,一直在外边吃不好睡不好的,我很是担心。”
张秉云听了立刻明白,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晚上饭陈玉佳果然没能带过来,三点多的时候她午睡刚醒,张秉云的电话就掐着时间打过来:“老婆,我的胃药放在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
陈玉佳立刻急了:“你找胃药干什么?你老毛病又犯了?我不在家这几天你没按照营养师的食谱吃饭吧?是不是又喝酒了?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这就回去了。”
太后回銮了,日子一下子清净了许多。
张硕在病房里二十四小时陪护,罗澜安心的养病。夫妻两个人朝夕相处,掏心窝子的话说了一筐又一筐。白天还好,一日三餐之外,打点滴需要大半天的时间,下午罗澜还要下床做适当的运动。
夜深人静时,两个人在病床上搂在一起,未免擦枪走火。
只是遵医嘱,两周之内都不能做,张硕便拉着罗澜的手求帮助,求抚摸。
三天后,宁宇把张硕之前看中的那栋别墅谈得差不多了,便拿着购房合同和公正材料来医院找张硕。
护士刚打上点滴,宁宇便捧着一大束香水百合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漂亮的姑娘。
“好漂亮的花!”罗澜靠在病床上,开心的笑。
“罗澜姐。”后面的小姑娘一闪身上前来,笑得羞涩纯净:“对不起啊,刚知道你住院了,没早来看你。”
“宁可?”罗澜惊讶的笑,“你不是去了加拿大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两天了。”宁可坐在病床前,仔细的看罗澜的脸色,又担心的问:“我听我哥说了你的病,怎么样,没事了吧?”
罗澜微笑着摇头:“没事了,这不过是个小手术,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就是大惊小怪。”
“没事就好。”宁和抿了抿樱色的唇,伸手握住了罗澜的手。
罗澜想起那天严肃那个钢铁战士拉着自己喝酒诉苦的情景,忍不住问:“我还为你担心呢?你忽然就走了,严肃可拉着张硕闹了一天。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宁可小脸一红,低头说:“我们能有什么事。”
罗澜知道问也问不出结果,便笑着劝:“小孩子家家的,一点小矛盾就闹起来,等过去之后再回头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吧?”
宁可到底是跟严上校混的,有些腹黑的功底,羞答答的笑着反问:“罗澜姐,你跟你男人就没有矛盾啊?你们回头想想过去的事情,是不是也觉得自己特傻?”
回想过去?
罗澜躺在病床上看着架子上的液体袋子,嘴角弯起一抹动人的微笑。
她和张硕的往事不能说是世上最美好的故事,但却不应该是傻傻的。那些事,即便经过时光流水的冲刷,也只能像玉石,越来越莹润,越来越晶莹,越来越美丽。
两个女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却都微微的笑着,一些事情不言而喻。
宁宇忽然喊了一声:“可可?”
宁可忙转头答应:“什么事情啊哥?”
“我跟硕哥出去办点事,你在这里守着澜哥。一定要照顾好她,明白?”
“哦。知道了。”宁可乖巧的答应着。
张硕又不放心的进来,看了看架子上的药液袋子,不放心的叮嘱罗澜:“要睡也等点滴完了再睡。我得去一趟房管局,过户手续什么的需要我签字。午饭让妈给你们两个送过来?”
“不用了,可以打电话叫外卖。我知道有家外卖店里的菜味道很正宗。”宁可摆摆手,大包大揽。
张硕皱眉:“可这里的病房外人一般是进不来的。”
宁可笑得妩媚:“这个你放心,反正不会让你媳妇饿着。”
张硕不舍的摸摸罗澜的脸,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恋恋不舍。
宁可转头对着宁宇做鬼脸,宁宇大声叫嚷:“行了行了,你们要把我们兄妹的眼睛闪瞎了啊?不过分开半天而已,至于么你们!”
张硕被宁宇拉走,宁可捂着脸转过身来透过宽大的指缝对着罗澜肆无忌惮的笑。
罗澜恨不得抬脚给这丫头一下,不过看着她身上雪白的长裙,终究忍住。
事实证明,宁可是多么体贴的小可人儿,一天下来把罗澜照顾的妥妥帖帖,午饭叫的是梁飞扬之前请罗澜张硕二人吃饭的那家私房菜的,过来送菜的人是宁和,小帅哥干净的笑容一亮,无往不利。
病房门口守着的老护士阿姨见了还以为是那家老首长的小儿子来送饭,问也没问就让进去了,甚至还对他和蔼的笑着,叮嘱一句:快点进去吧,别让病人等久了。
宁宇拉着张硕忙了四天,宁可便在医院里陪护罗澜四天。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四天的功夫,罗澜和宁可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其亲密程度基本已经超过了罗澜之前的闺蜜叶澄玉。她甚至把宁可跟严肃初夜之后落荒而逃的缘故也给挖了出来,然后握着这个把柄,狠狠地笑了两天。
最后笑得宁可发狂,恶狠狠地捏着她的脸,说再笑就用胶带把她的最封住,才作罢。
然后在宁可陪着罗澜第二天的时候,郑海卿又跑过来了一趟,跟罗澜说了些公司里的事情。顺便被罗兰拷问了一下她跟梁飞扬的关系。
不过郑海卿什么也不说,只淡然的笑,说她跟梁总什么事情都没有,她跟他并不熟悉,只限于工作关系。罗澜当她害羞,追问无果只得作罢,想着来日防长,就不怕捉不住你们两个的小把柄。
快乐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
一个礼拜之后,大夫说可以出院了,点滴不用打了,回家后坚持服药,坚持外用药。坚持锻炼,睡觉尽量侧卧,不要久坐……云云,最后一条特别叮嘱,手术后两周不能行房事,因为手术和用药的缘故,两周后必须避孕三个月云云。
罗澜一一答应,只催着老妈快些收拾东西,想要早些打包回家。这一个多礼拜被关在病房里,虽然吃喝拉撒不愁,但她还是觉得一身绿毛了都。
宋书琴本来是想让女儿跟自己回家里去住的,无奈罗澜不同意。张硕说他带罗澜先回家收拾一下,晚上回家里去吃饭,宋书琴便自己叫了辆出租车回家,并顺便带走了女儿在医院的衣服。放在这边也是女儿自己洗,她怎么舍得。
回家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洗澡,放一浴缸水,再点几滴精油进去,脱光衣服泡进去,闭上眼睛享受水的温热和精油的芳香,把全身的肌肉和神经都放松,直至昏昏欲睡。
张硕把家里收拾了一遍。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q市空气好,几天没住人家具上也没什么灰尘,就是要开开窗子通通风,再把老婆干净衣服找出来放在床上,又去煮了咖啡,洗了两只咖啡杯。
张硕一切收拾妥当后再次回来,发现浴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上前去敲门:“老婆?你不会睡着了吧?”
“唔,没有。”罗澜从恍惚中清醒,慢慢地起身,打开浴巾裹上身体从浴缸里跨出来,赤着脚开来浴室和卧室相连的推拉门。
“老婆?唔……”张硕看着白嫩嫩香喷喷的老婆忍不住咂舌,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于是皱着眉毛委屈的控诉:“老婆,你馋我!”
以往的话,罗澜听见这样的话一般会一巴掌拍在张硕的脸上,害羞的鄙视:少恶心。
可是,今非昔比。曾经做过男人的罗澜知道男人的身体真的没什么节ca,只看着心爱的人睡在身边都会动情,何况此时美人出浴,以如此诱人的姿态站在他面前?他若是不动情的话,自己真的该哭了。若不是这人废了,就是他一丁点都不爱。
“老公。”罗澜轻笑着张开手臂勾上某人的脖子,sh漉漉的肩膀贴上去,“想吃吗?”
“呃……”张硕只觉得脑门发胀,眼前发花,鼻孔里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喷涌而出,他下意识的放开怀里香软一团,伸手捂住鼻子。
罗澜也吓了一跳,好端端的,你流什么鼻血啊?
真是败兴!呼——
趁着某人钻进洗浴间的功夫,还是赶紧的去床上休息一会儿吧,泡的太久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了。
------题外话------
呜呜,流血了…。
该办的事情不该办的事情,一件也没办成啊。真是…
小硕你太不给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