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拍起掌來,惊跳之下,独孤灵回头一看,竟是沈珍珠和宝莲,她盈盈笑道:“好妹妹,有你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本宫也向你保证,无论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让皇上伤害二位,自当竭尽全力助二位离开皇宫。”
司徒羽与独孤灵对视一眼,喜笑颜开,独孤灵感动地走过去,紧紧握住沈珍珠的玉手:“如此甚好,不过……”
她忽然又忧郁起來,放开沈珍珠,却从怀中掏出一只蓝色小瓶,递给司徒羽,沒头沒脑道:“这瓶子里装的是解药,假若有一天,你闻得贵妃娘娘已薨之类的鬼话,万不可相信,只管拿这药來救我,切记切记。”
司徒羽接过蓝色小瓶,揣入怀中收好,却是满脸困惑,正要问个仔细,却听见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叩拜声:“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怎么都待在外头,吟风、弄月不进屋侍侯着。”一个雄厚而磁性的声音传來,虽不曾高声却威严十足。
众人大惊,独孤灵急道:“糟了,皇上怎么來了,他说过不來的。”
沈珍珠亦慌道:“这冷宫一向是禁锢失宠妃子的牢笼,岂有后门可逃,窗户又那么小,这可怎么办。”
司徒羽唇角轻挑,似笑非笑,冷冷道:“那就打开宫门,出外恭迎圣驾吧。”
“什么。”沈珍珠大惊失色。
“你可以吗?”独孤灵秀眉紧蹙,担忧地凝望着司徒羽。
司徒羽轻抚她艳若桃李的粉颊,蓦然将五指插ru云鬓,对准她的樱唇深情一吻,引得沈珍珠与宝莲侧目,独孤灵满脸羞红,微微挣脱,司徒羽抚慰地笑笑,内心悸痛无比,这一别,竟不知又要何时才能再见面。
只听宫外的陈宇在回禀:“是皇后娘娘吩咐末将在外头侯着,只让贵妃娘娘帮她收拾东西呢?”
“还不快开门,跟朕进去,帮皇后拿东西。”李豫急促而焦躁的声音里蕴含着浓浓的疑窦,紧接着是一阵沉重而紧促地脚步声。
沒时间了,司徒羽恋恋不舍地放开独孤灵,轻舒猿臂,猛然将呆立一旁的宝莲箍进怀中,玉笛现出短刀利刃,紧紧抵住她的脖颈,宝莲一声惊呼,司徒羽沉声道:“得罪了,做做样子罢了,只有这样,皇上才不会怀疑皇后娘娘与在下串谋,对皇后心生怨怼,皇后娘娘,快去开门吧。”
沈珍珠顿时心领神会,忙一边上前开门,一边惊惶万分地扭头对司徒羽道:“别,别伤害宝莲,千万别伤了宝莲。”那门一打开,李豫同羽林军已满满站了一院子。
沈珍珠花容失色,跌跌撞撞地跑到李豫身边站定,指着司徒羽哆哆嗦嗦道:“他……他闯入冷宫,抓了宝莲逼臣妾……”
李豫扬手禁言,俊脸如霜,所料不差,果然有鬼,他将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嵌进掌肉里,青筋暴突,星眸冷冽如刀,恨不得将劫持着宝莲出门的司徒羽大卸八块,而独孤灵居然缓缓跟随其后,神色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