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殷绍的心头一紧。
≈nb片刻之后，出现的是一批黑甲侍卫，再后面，宋楚兮打马款步出现。
≈nb“你——”他胸中一怒，马上又有气血逆涌。
≈nb“事到如今，还需要继续做这些无用功吗？”宋楚兮凉凉道，她的目光冷淡，扫了眼在场众人，掠过庞生面上的时候，似是略微停顿。
≈nb虽然只是极不显眼的一瞬，庞生也还是明显的感觉到她含义颇深的那一眼注视，心头顿时一紧。
≈nb不过宋楚兮却没理他，只定定的望着殷绍道：“明知道我不会给你出路走，何必呢？闹得这么难看，倒不像是你的作风了。”
≈nb“是啊！为什么一定要闹着这么难看呢？”不想殷绍却是应了她的话。
≈nb虽然胸膛里被热血灼烧的厉害，他也还是垂下了手，挺直脊背站在她面前。
≈nb烈日之下，面前马背上的女子，神采飞扬，容光焕发。
≈nb“我本可以呆在天京，不来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殷绍道，难得的，语气里唯一带有的情绪就是深刻的自嘲。
≈nb这个问题，自从之前宋楚兮问了，他就一直在想，可是想不明白。
≈nb“还是不甘心？”宋楚兮自是无从理会他此时这种莫名其妙的心境，她只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nb“怎么能甘心？”殷绍笑道，他举目四望，这天地阔大，四月里，到处都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色，可是落在他的眼睛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暗淡一片，提不起半分的兴致来了，“为了这天下，我步步为营的谋了一辈子，到头来，却也觉得不过尔尔。朝堂争斗，兄弟厮杀，我都游刃有余，可是到头来——”
≈nb他说着，怅惘一叹，再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的时候，眼底目光就转变的异常复杂，“为什么这世上会有你这么一个女人呢？说到底，我的江山天下，不是败在这血色朝堂之上，而是败在了你——宋楚兮的脚下！如果没有你，哪有这么多的曲折和变故，你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nb我已然是杀了你一次了，却居然你还可以卷土重来？
≈nb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能怪谁？是天意吗？是天意让我败的？那我还能拿什么去抗衡？
≈nb殷绍说着，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nb他这一生，这一条帝王之路，走得满地荆棘丛生，并不轻松，他熬死了他的父皇，斗败了他的兄弟，最终——
≈nb却居然在这个女人的手上惨败。
≈nb“我也不想和你纠缠不清，要怪也只能算是你们父子自不量力的引狼入室。”宋楚兮道，她的语气很平静，已经不屑于同他计较过去的那些事了，只道：“我记得我曾和你说过，如今这一次卷土重来，无论是朝堂后宫，只要有我一日，你就再也不会赢。我说过的话，从来算数！”
≈nb“难道我的话，就不算了吗？”殷绍忽而反问。
≈nb宋楚兮一愣。
≈nb他就又自嘲的哑笑出声，“凤凰于飞，天命皇后？这命格，虽说是我捏造出来的，但总归是快要成真了？就在刚才，我突然想明白了，你和殷湛所谓的退让，根本就不是为了明哲保身，而是为了卷土重来，以退为进，最终——你们的目的就是要拿回天京和整个北狄的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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