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打翻五味瓶。
像是一颗子弹打穿胸膛，紧跟着无数子弹打爆心脏，韩世斌一口气憋在喉咙差点倒下去。
伍杰连忙扶住他：“世斌，没事吧？”
“没，没什么。”
韩世斌慌忙低头，又酸又痛苦，心灵扭曲到变形。
……
礼堂第三排座位。
焦晓瑜愣愣坐着。
“怎么会有这种事。”
“不可能。”
焦晓瑜直勾勾盯着唐鸿，内心深处的骄傲，顷刻间荡然无存。
在她左边，一身黑色学士服的长发女子不禁倒吸一口气：“小瑜你的前男友是超凡者呀。”
接着。
长发女子转过身：“对了，等会儿把他微信推给我呗。”
“啊。”
焦晓瑜脸蛋僵了，摇头又点头，一时间讷讷无言。
她仿佛彻底失去开口能力，虚弱无力没劲头，一直以来自视甚高的心气也遭到打击，看看闺蜜，看看周围的激情澎湃同学们，听不见大礼堂极尽喧嚣。
……
礼堂前排。
校领导也都懵了。
毕业典礼，金红色上台发言，这个提前沟通过，事先得到官方通知，校方只需要配合即可。
“官方好像没说会有超凡者。”
“真是咱们学校的同学？还是应届毕业生？他在哪个毕业班？”
众人坐在前几排，仰着头，困惑与惊喜狂涌。
以唐鸿独特气质，不加以隐藏，宛若一**日遮蔽旁边的微弱星光，绝对的全场中心，磁铁一般吸引所有人目光无法挪动。
他只好稍稍收敛。
很快。
礼堂进入自由提问的阶段，同学们争先恐后举起手，一双双热烈眼神能融化冰雪。
‘这样的感觉……真好。’
‘难道我内心深处最原始最初的渴望是这个？’唐鸿遵从内心的选择，承认超凡者身份，察觉到形形色色的目光与心理活动，似有顿悟，恍惚间入圣意志开始翻腾。
……
另一个省份，另一个城市，唐妈妈在家收到唐鸿的提醒讯息，她打开网络电视，调到了云海频道，便看到云海财大大礼堂的典礼画面。
金红色曾黎发言，礼堂安静，她不懂唐鸿想表达什么。
“曾黎？”
唐妈妈听过曾黎的名字。
她回忆片刻，有了些印象，曾黎不止是唐鸿同校校友，也是舍友，如今作为金红色在礼堂发言，毕业典礼最为耀眼的应届毕业生。
确实是高光时刻。
看来唐鸿跟曾黎关系很好。
好朋友上台讲话，成为高校毕业生的瞩目代表，为其开心，为其祝贺，然后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父母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在下一刻。
唐妈妈彻底愣住。
她看见唐鸿一巴掌捏爆空气，隐约见火光冒烟，隔着屏幕亦有强烈的震撼。
“超凡？”
听到金红色曾黎恭敬介绍，看到唐鸿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唐妈妈愣愣站在沙发旁，这时岂能不明白唐鸿意思，瞬间想通了一切。
当面承认，告知此事，可能唐鸿不知怎么说出口，于是用这个方式，更婉转含蓄一些。
“我儿是超凡？”
唐妈妈只觉得天旋地转，视野中心不变，周边却绕了起来，仿佛有漩涡吞噬所有思绪，声音，色彩，全世界化为黑白二色。
她险些一个趔趄。
良久后，颤巍巍拿出手机，她发了一条信息。
“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