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姓年的人其实不少,若是追本溯源,这个姓氏与春秋战国时期的霸主齐桓公还有一定关系,也不一定就是满族人。
她想起来,爸爸虽是药剂师,可对历史也很着迷。
她看到那些尖子生的成绩,第一名649分,清华大学机械制造及其自动化。年姓的同学633分,同济大学土木工程。
梦境的最后一个场景,是爸爸问她想不想来这所学校,她仰望着不远处的教学大楼摇了摇头,说的话她居然记得很清晰。
她说,不来了,没朋友,在哪儿都一样。
醒过来的时候,她感觉到枕巾sh了,天还黑着,火车停在了某个站,车厢内只剩下那位旅客的鼾声。年绅靠坐在铺位上听着手机音乐,察觉到杨可动,他递给她一张准备好的sh巾纸。
杨可背过身去擦了擦眼睛,没想到年绅会醒,他之前睡的都很沉。共妖宏血。
“火车影响你睡眠啦?”杨可小声问他,怕打扰了周围人休息。年绅将床头灯打开,摇摇头说:“抗药性。”
杨可不太理解,但听起来好像不是很好。
想到那个清晰的梦,杨可一愣。向阳中学,年姓……
杨可望着他,不太确定的小声问:“年绅,你是什么大学毕业的,学的心理学么?”
年绅微一摇头道:“不是,软件工程。”
土木工程,软件工程,好像差的有点远。
“同济大学。”
听到年绅的补充,杨可只觉得整个人都僵了。这个梦,是爸爸在给她预示么?告诉她其实在很久之前他们就擦肩而过了。确切的说,并不是擦肩而过,而是她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
“那个学校是不是土木工程很有名?”杨可看似无意的又问了一句,他那样好的成绩,去学校应该也是很好的专业。
年绅微一点头道:“恩,我本来是,但进校后转专业了。”
杨可低着头不说话,她想起来他说过的上大学后就放弃了她的话,那时候她还在上高中,为了舞蹈几乎荒废了学业,更不要提谈恋爱,没有一个男生真的出现在她心里过。
若是说男孩子不会莫名其妙的对一个女孩子关注,不管他是不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她的生活圈,亦或者找一切机会的想和她说说话,这些都算作青春萌动,情窦初开,那年绅确实是在很久以前就喜欢过她了。
杨可躺在床上思索着梦的启示,后半夜还是睡着了。年绅将衣兜里的一只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拿出来,写了一段话。
我睡着,你等了我很久很久。而我醒来,你却陷入了很久很久的沉睡。
爱情中的痛苦,横竖不过一场又一场的擦肩而过。
……
车厢早上的广播响起时杨可才再次醒来,年绅已经不在铺位上,她坐起来打算下地,下铺的两位老人家已经将床铺整理好,在吃早餐了。
打算将行李箱取下来拿一把梳子理理头发,年绅恰好过来,递给她一包热牛奶,然后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梳子。
他已经帮她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