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还都不算是张燕的正规军,只是假借黑山军的旗号的编外武装罢了,其中一大半都是黄巾余孽,也有不少躲避天灾战祸寄居在一处的难民流寇,杂乱不整,军纪散漫,连寻常的札甲刀枪都不齐备,一多半都是拿着锄头农具的散兵游勇,战斗力可想而知。
得到斥候侦查到的确切消息,金彪方悦彼此对了个手势,各自散开,悄悄的摸进杜昌的营寨,杜昌的营寨,屯扎在最外围的山岗处,除了百余名巡逻的岗哨,大都早早的躲在帐篷中闷头酣睡,对于他们来说,黑山军威名显赫,聚众百万,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根本不会料到有人敢在虎头拔毛,挑衅老虎的雄威。
可这天底下,偏偏就有不惧虎威的猎手。
万籁俱寂,夜幕深沉,即便是这些巡逻的岗哨,也一个个无精打采,甚至有的直接仰躺在大树下偷偷的打起了盹。
金彪一摆手,百余名手持弓弩的弓箭手猫腰匍匐着靠近了对面的岗哨,金彪二目圆睁,两眼闪烁着灼灼的凶光,如一头嗜血的野狼,猫腰潜伏在一处茂密的蒿草丛中,望着对面稀稀疏疏的巡逻岗哨,右手猛然高举,然后狠狠劈落。
“嗖嗖嗖…”一阵急促的弓弩激射声齐齐的响起,声音很低。很轻,不仔细聆听,甚至都不会觉察到,可是。一轮密集的箭雨过后,对面噗通噗通,一连倒下了三十几个黑山军,突遭敌袭,很多黑山军甚至第一时间没有喊叫提醒同伴。就四处慌乱的乱跑乱撞,弓箭手毫不留情,继续装填弩箭,再次疯狂扫射,眨眼之间,敌营外围的岗哨便被众人收拾的干干净净。
“他娘的,真是无趣,这样的战斗,实在太无聊了,干脆。老子替你们喊吧。”不屑的嘀咕了一声,金彪猛的扯开喉咙高声大喊了起来“敌袭,敌袭…”
金彪等人的任务只是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最好能将黑山军引到山下好配合许褚甘宁等人将他们痛击一顿,没想到,这些黑山军实在太逊了,金彪这一嗓子,犹如半空打了记闷雷一样,杜昌营寨中的兵卒顿时炸开了锅,不少兵卒迷迷糊糊就从营帐中跑了出来。有的甚至裤子都没顾得上穿,至于盔甲,更是来不及了,就连杜昌本人。也刚刚搂着抢来的女人酣战了半宿,好不容易睡死,突然被惊醒,光着膀子拎着腰刀骂骂咧咧就冲出了营帐,“怎么回事?妈了个巴子的,是谁在吵吵。哪里有贼兵?”
“头领,不好了,巡逻的岗哨都死了,有敌人趁夜袭营。”
有人发现死在地上的巡逻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