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了转眼珠，想了又想，还真没能想起来那一刻杜文成在说什么，可是嘴上依然不服输：“他叫我，又不会问我在和你讲什么。”
“你错了，kapo这个人在做导演以前是教师，他的怪癖就是这样，在他讲戏的时候，要求所有人都要全身关注，不管是不是在讲你的戏，他喜欢随时换一个人名来喊，再问一句他和刚才在和别人讲什么，要是回答不上来，他才不管你是谁，是什么咖位，都会把你骂得狗血淋头，让你恨不得没来到过这个世界上。”
“真的假的？杜导明明看起来很温雅祥和。”熊微微觉得墨非然在危言耸听。
结果刚说完，就听到身后不远处的地方传来杜文成突然高昂的声音，熊微微讶异地转过头去，就见杜文成手臂挥舞着，正指着扮演女二的那个演员，声色俱厉地一通训斥。他急起来，普通话就说不利索了，索性就夹杂着粤语和英文，像洪水一般汹涌而来，最后直到把那个正当红的楔骂哭了，他才被两副导演给劝开了。
熊微微像看了一幕不可思议的剧集般，半张着双唇转回头来，看向墨非然。他脸上带着一抹“看吧，我没骗你”的笑歪了歪嘴儿，微微耸了耸肩。
熊微微摸了摸耳朵，心有余悸。她虽然自觉自己心脏挺强大的，但是如果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被导演这样不给面子的一通骂，她就算不至于哭出来，估计也会想刨个坑把自己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