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公堂,我明白了两件事,第一,杨大人决不像他的表面那么简单,他所说的每句话之前,显然都斟酌了一番,做到恰到好处,决不出一点纰漏。第二,就是东方璇更加不简单,她决不仅仅就是一个普通的捕快,杨大人口中虽未透露出半点有关她的身份,但是从他对东方璇的恭敬的态度来说,东方璇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东方璇见我边走路边沉思,道:“想什么呢?不会是后悔当捕快或者后悔加入六扇门吧?”
我道:“这当然不是,我只是奇怪,东方姑娘……不,璇儿对我的身份一无所知,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东方璇见我及时改了称呼,掩嘴笑道:“不要小看我们六扇门的办事能力,我早已遣人去调查你的身份了。”
我当然知道她在开玩笑,于是我也接着道:“既然璇儿这么不信任我,那我……”
东方璇却不知我在开玩笑,连忙道:“我开个玩笑,你可不要当真。我就是因为信任你,所以才可以这么随随便便让你加入六扇门的。况且你这一身好功夫,如果不用在为国为民的事情上,那有多可惜。”
我趁机道:“但我只答应你加入六扇门,并不想当什么捕快。”
东方璇道:“你不喜欢?”
我直截了当地道:“这倒不是,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师弟受杨大人管辖,但你好像不受他的管辖?还有你师兄,我都一直未曾见过他一面。”
东方璇道:“简单点说吧,我们六扇门呢,是直接隶属于朝廷的,不受任何地方官管辖。但是师弟呢,比较特殊一点。他本来就是杨大人门下的一个捕快,后来师傅见他资质奇高,就收他为徒。他感念杨大人的旧恩,所以一直未曾调离到京城。至于师兄吗,他现在是刑部侍郎,最近朝廷事物繁忙,所以抽不出空来见见你这个未见面的师弟。”
我道:“既然师兄事务繁忙,我们就不要打搅他了。”
东方璇道:“我想师兄见到多了你这么一个能言善道的师弟,一定很高兴。”
能言善道?或许吧。想起以前身为林天的我,可没有那么会说话。
东方璇接着道:“那我跟你说说我们六扇门的门规吧。六扇门不同于其门派,只想将本门扬光大。六扇门的门规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即我们是为天下着想,而不是仅仅为了本门本派着想。”
原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句话并不是金庸老前辈所作,在一千五百年前,就有人说过这句话了。而且说这句话时,当真是在乱世之中。
我道:“嗯,说得好。那现在呢,现在我们该干什么为国为民的大事呢?我可没有做过捕快,还望璇儿,不,还望师姐请教。”
东方璇被我逗乐了,道:“现在啊,既然杨大人也没吩咐下什么人物,我们就随便巡逻一下吧。”
与其说是巡逻,倒不如说东方璇带我在江南游玩了一圈。不过这也让我领略到了江南风景之美。当真如诗如画,美妙至极。有诗为证: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这《菩萨蛮》当真道尽了江南风景之美,不过诗中作者思乡之情,听来未免令人断肠。江南,的确是一个好去处,只是我们这些游子,根却不在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