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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2/2)

类别:其他小说    作者:夏日的微风83    书名:午夜开棺人    本书简介
一句西一句到底想表达什么东西,只是摇摇头。李朝年笑着说了四个字:“虚龙假凤。”

    “不要胡说八道!”胡万钦从张大勇那听说过什么叫做“虚龙假凤”,这种话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不能乱说,曾经在清朝乾隆年间,河北境内有个男子被街头算命的以骗钱为由,说他有“虚龙假凤”之面相,结果没过几天就横尸荒野了。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都说了是‘虚龙假凤’,又不是命格之中真正带那条命,历史上有‘虚龙假凤’面容的很多,那些起来造反,最终没成功的都是这种面相,当然也有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也带这种面相,人在关键时刻选择不一样,未来的命运当然也不一样,只不过命就是命,要想改变是不可能的。”李朝年指着胡万钦的面部道,“你的命就很好,不仅因为你很聪明,如果先前是张大勇,恐怕已经对我出手了,但你不会,说明你眼光看得比较长远,在没有搞清楚某些事情真相之前,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胡万钦摇头,挥手道,“你赶紧走吧!”

    “你完全听不懂我说什么,还听我说了这么久,我是应该夸你聪明呢,还是应该觉得你是个蠢货?”李朝年哈哈笑道,笑声很大,竟然都没有惊醒警惕性极高的中川秋男和张大勇,胡万钦立即意识到那两人估计被李朝年用了什么手段给迷晕了。李朝年笑罢,一抖衣服上的积雪,“只有我知道冰层下面的运输机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想知道,随时可以找我,我就在林子附近游荡,不用暗号,只需要拿着火把走进来,我就会知道……”李朝年说完走了,还扔下一句话,“粥不错,昨天的烤肉我也偷偷尝了,你有做厨子的潜质。”

    这小子说话口气真大,明明年龄比我小,说话还这么大套!真搞不清楚是什么来路。胡万钦进机舱看了看熟睡中的中川秋男和张大勇,确定两人没有任何事之后,又回到了值夜的地方,只是这次他背靠着机体,密切注视着林子的方向。

    李朝年在林子中“散步”,一直走到自己刨出的雪坑位置才停下来,活动了下手臂道:“师兄,我知道你一直跟着我,出来吧。”

    李朝年说完,捡起一块石头砸向后方的一棵树,石头砸中树干之后,树枝上的积雪纷纷掉落,但何柏谷却从李朝年右前侧的方向走出来,背着手盯着他道:“失算了吧?师父教过我们,要跟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在他身后,而是走在他前面,因为怕跟踪的人只会留心自己的身后,不会担心自己的眼前。”

    “你走了,喜豆怎么办?她只是个女孩子家,而且你也知道,她是绿眼眸,别人眼中的狐狸精,长那么好看,会出事的。”李朝年说完钻进雪坑之中,抓起里面的一壶酒就要喝,谁知道酒壶却被何柏谷从外面抛进来的石头击得粉碎。

    何柏谷蹲在雪坑前,怒道:“忘记师父定下的规矩了?不能喝酒!”

    “那是给开棺人定下来的,我是吗?我不是。”李朝年虽然这样说,却没有拿起第二瓶,只是蹲在那看着何柏谷依然问,“我问你,喜豆呢?”

    “喜豆自然会在安全的地方,不过我更担心你,自从那年你去了天墓再回来,就变得神神叨叨,一天到晚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做怪异的事情,你到底干什么?”何柏谷一脸的疑惑,更多的却是关心和担忧。

    李朝年微笑地看着何柏谷的身后:“先前你肯定也听到了,胡万钦也那么问我,我说过,这些都是天意,是必定会发生的事情,我只是照做而已,其实很轻松。”

    何柏谷钻进雪坑之中,看着李朝年,严肃地说:“师弟,师叔当年的死是因为过于执着天意,其实师父也是,只不过他们一个信,一个不信还想去改变,我们为什么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呢?种地圈羊,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其他的事情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师兄,你忘记师父临死前说过的话了?他希望你能继承他的遗志。”李朝年收起笑容,握紧了旁边的瓶子。

    “我继承了!但我知道首先要改变的是我们自己,自己都改变不了,怎么去改变什么天意?”何柏谷准备安坐下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和自己这个古怪的师弟交谈一次,谁知道李朝年把话题跳开,问了一句让何柏谷发懵的话。

    李朝年凑近何柏谷问:“师兄,你喜欢喜豆吗?”

    何柏谷懵了,原本凝聚的眼神又散开,反问:“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李朝年笑了:“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吗?从常理来推测,你要是不喜欢,肯定会马上摇头,但凡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喜欢,都会像你刚才那么反问我。”

    第八章(上)[自己的自己]

    “我不喜欢喜豆,你要是喜欢……”何柏谷马上辩解道,话说了一半,李朝年就抬起手来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可何柏谷完全不理会他,立即道,“我知道你喜欢喜豆,我作为师兄,应该照顾你,你要是喜欢,我会搬出现在的地方,搬到较远的地方,以后极少出现在你们跟前。”

    “打住打住打住!”李朝年有些粗鲁地打断了何柏谷的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喜豆的确漂亮,要是当年我没有进入天墓,我恐怕会被她迷住,但现在不会了,我对她没有丝毫兴趣,你可以理解为我对女人毫无兴趣,我现在只想告诉你一个残酷的事实,如,果,你,再,不,下,手,喜,豆,就,成,为,别,人,的,老,婆,了。”最后那句话李朝年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挤出来的,说得凶狠,而且还用“下手”来形容,这让何柏谷很不快,但同时也感觉出了某种威胁,并不是李朝年的,而是那个“别人”,他的确喜欢喜豆,但却不知道喜欢她的什么,也许仅仅是那张脸。

    即便是每天都和喜豆在一起的何柏谷,在每一个夜晚入睡前,闭上眼睛眼前晃动的依然是喜豆的模样,她的脸,她的胸部,她的腰肢,她的那双又长又白的腿。一开始何柏谷还拼命地抑制自己这种念头,试图在脑子中去想过去的事情来抹去喜豆的模样,可想来想去,最终会回忆到在陕西刚遇到喜豆时的场景,当然结果便是他继续想喜豆。

    曾经有很多个夜晚,他从船上爬起来,踮着脚尖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去看另外一间屋子中熟睡的喜豆,虽然大多数时候他只能看到一个身躯,但那样已经很满足了,同样的,他并没有意识到,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他将自己所学的一切都忘记了,成为了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青春期男孩儿。

    不过何柏谷也记得那个夜晚,自己在门缝偷看喜豆的时候,感觉背后有阵阵压迫感袭来,他缓缓扭头,看着窗户下抱着自己小腿,把脸放在膝盖之上的李朝年,借着月光他隐约可见李朝年脸上那种复杂的表情,不知道是在怨恨他,还是有其他的念头。他试图解释,但李朝年的眼珠子却缓缓移动着,将目光投向了其他的位置,盯着角落中那口瓦缸。

    后来,很多个夜晚,何柏谷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去偷看喜豆。而是在白天,盯着喜豆看个够,以致于喜豆好几次都被看得脸红,反问他:“柏谷,你在看什么呢?”

    何柏谷脸一红,扭头到一侧摇着头表示没看什么,而此时李朝年却总会故意从他们中间走过,侧头看着何柏谷帮他回答道:“看你呗。”

    何柏谷不知道什么叫做“青春期”,那时候还没有那种教育,只是他发现自己对喜豆的身体开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有一次在喜豆洗澡的时候,躲在窗户下面心里斗争了好久,这才决定去偷看,谁知道喜豆已经洗完了,正站在角落中背对着窗户的方向穿衣服。何柏谷的手一下抓紧了窗沿,却不小心碰掉了窗沿上放着的一块干红薯,红薯落地砸在碎瓦砾之上,发出的声音让喜豆很警惕地转头看了过来。那一瞬间,喜豆的身体完全呈现在何柏谷的眼前,何柏谷傻了,手抓着窗沿,也不管喜豆那张脸上出现了什么样的表情,只知道目不转睛地看,大脑中一片空白。

    没有叫声,也没有责骂,什么都没有,只有喜豆的惊讶转变成为面无表情,随后是当着何柏谷的面慢吞吞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开门离开,剩下何柏谷一人依然站在窗沿那。

    后来,何柏谷都忘记了那天是什么日子,只记得好像刚下雪,天气逐渐寒冷,可自己却烫得像一团火一样,而自己的师弟李朝年却穿着很单薄的皮袄站在院子中间,仰头看着天,一会儿笑,一会儿怒,喃喃自语,不知道在做什么。

    许久,何柏谷反应过来,却根本没有发觉自己着了李朝年的道,陷入了幻觉之中,如果让他看到其他的东西,他会愤怒,但这个场景他不会,反倒是觉得有些意犹未尽,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可他却视而不见,只是回过神来问李朝年:“那个别人是谁?”

    “你不是不信天意吗?”李朝年笑了,竟然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烟来给自己点上,“你不信就别问,你要信就说,但必须是真的相信,虽然我不相信你会相信。”李朝年依然说着那些古怪的话,让何柏谷立即从先前的甜蜜之梦中彻底清醒。

    何柏谷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转身爬起来走了,朝着那架坠毁的飞机跑去,他从李朝年的话中理解到了某种自己无法完全确定的讯息,这个讯息让他产生了杀意。他在林子中奔跑,毫不掩饰自己的足迹和气息,在快奔到林子口,靠近大沙湖畔的位置时他摔倒了,摔在雪地之中,脑袋差点撞上一棵大树,好在是他反应极快,伸手撑住了那棵树,同时也让他再一次从愤怒之中清醒。

    我在做什么?何柏谷坐在雪地之中看着自己的双手,如果他真的要下杀手,为什么要大摇大摆地冲过去,而一抬眼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坐在机舱口的胡万钦,胡万钦也捏紧手枪,警惕地看着他,若不是认得他就是从前来过第三分院的何柏谷,恐怕一颗子弹早就射了过来。

    走吧。何柏谷起身,转身朝着山上走去,忽然觉得路途是那么的遥远,他跟踪李朝年而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这么遥远,只是心中有些担心独自一人在家的喜豆,而如今他想回去,想看到喜豆,顿时觉得路是这么的远,自己又是这么的渺小,喜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会不会饿着了?会不会冻着了?会不会因为找不到他而在野外迷路了。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何柏谷加快步伐,胸腔那颗心都快要烧化了。

    “造孽啊。”站在雪坑外的李朝年看着远去的何柏谷,嘴唇有些微微发抖,并不是身体感觉到冷,而是心中发寒,“对不起,师兄,我改变不了什么。”

    胡万钦站在那,看着何柏谷奔来,跌倒,又爬起来转身朝着山上跑去,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两个小子是什么人?又想做什么?什么叫虚龙假凤?这个疑问一直伴随着胡万钦直到他们打开飞机舱门的那一刻……

    四天后,舱门终于被撬开了,撬开舱门的中川秋男并没有急于进去,而是拿出了很宝贵的相机,调整好了之后,让张大勇举着火把先行进去查看,自己在外面等待,而胡万钦持枪在周围警戒。

    许久,机舱内的张大勇都没有说半个字,好像是出了意外,胡万钦有些着急,扭头去看时,发现中川秋男也走了进去,随后机舱内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像是里面有个隐藏的高手,他们进去一个就立即被那人无声无息地制服了。

    “领导?老张?”胡万钦试探性地喊道,没有人回答他,焦急的胡万钦终于决定走进机舱去看个明白,他走了进去,发现张大勇和中川秋男都站在机舱中间背对着他,似乎已经全身僵硬了,他持枪小心翼翼走过来,来到他们中间正要开口的时候,却看到了前方坐在机舱左右的那几个人,顿时傻了,他终于知道那个“高人”的真实身份了――他们自己。

    飞机中除了驾驶员之外,还有八个人,那八个人之中除了近一个月前坠毁的c46运输机中的五个军人之外,还坐着侯高远、中川秋男和张大勇,唯独没有胡万钦。

    中川秋男终于开口说话了:“这怎么可能!”说完,他径直走到“自己”的跟前,去抚摸,去打开他的衣服,摸索着,证实着,最终发现那就是他“自己”,不可能是其他人扮的,难道自己还不熟悉自己吗?他又转身去查看了另外一个侯高远和张大勇,依然没有发现有假扮的痕迹,就算用所谓的易容术都不可能做得这么像,连胎记和伤痕都一模一样。

    “怎么会……”中川秋男扭头看着拿过张大勇火把的胡万钦,“怎么会没有你?”

    “为什么会有我?”胡万钦反问,虽然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清楚自己明明在这里,不可能在冰层之下,但中川秋男和张大勇又是怎么回事?对了,那个小子他说过,要是开了飞机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可以去找他,他可以回答!胡万钦想到这,拔腿就要走,但想着一走了之会让中川秋男怀疑,随即作罢,很久之后中川秋男才决定下手将这里所有的尸体都拖出去,接着再继续挖掘其他的冰层,打开所有的机舱!

    第二架飞机在半个月之后又凿开了,随即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他们三人凿开了第三架飞机,随即发现在坚硬的冰层之下,除了第四架、还有第五架、第六架,甚至还有可能更多……下面到底还藏着多少架一模一样的c46,中川秋男猜都不敢猜,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之外。

    第八章(下)[再次甄别]

    挖掘停止了,授课也停止了,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

    中川秋男开始变得不发一语,每天除了抽烟就是发呆,盯着大沙湖,只是不时地用电台联络一下,随后继续抽烟发呆,再后来就是站在那些搬出来的尸体前,有时候还会突然呕吐。

    第二架飞机之中除了驾驶员和五个军人,就只有侯高远一人。

    第三架飞机之中有侯高远和中川秋男。

    第四架飞机之中有中川秋男和张大勇。

    他们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凿出了四架飞机,发现了三个侯高远,三个中川秋男,两个张大勇,却没有发现一个胡万钦。

    张大勇好几次都试图开口问胡万钦这是怎么回事?但每次话到嘴边又想抽自己的耳光,然后告诉自己老胡怎么可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挖掘停止的第五天,一直用“嗯嗯啊啊”来代替正常说话的中川秋男终于开口了:“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回去,这里留给其他的同志来善后,回去之后我们要各自交一份比较完整的报告,写清楚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写什么东西?”张大勇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好像是中川秋男把屎弄他脸上了一样。

    “老张,我帮你写吧,我知道你不喜欢动笔。”胡万钦帮张大勇解围,谁知道却遭到中川秋男的喝斥。

    中川秋男一下站起来,看着两人道:“胡说八道什么呢?知不知道你们现在是做什么的?这种东西可以让别人帮着写吗?要不想干了,趁早滚蛋!”

    中川秋男忽然这么火大,张大勇和胡万钦都知道是为什么,毕竟要是他们在主持这件任务,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也会不知所措,胡万钦曾经试想过,中川秋男肯定认为那是从前坠毁在这里的c46运输机,基本上只能这么认定,否则没有其他的解释,他不会相信侯高远之前说这里从来没有降落过飞机,只空降过物资的说法,毕竟特务的话能相信的成分极少,即便是在他们被俘之后,招供说出来的情报也不一定全是真的,有时候可能会乱咬,随意抓人来诬陷说是同伙,一来是干扰视线,二来是为了自己的长期安全,因为只要不把实话说完,你暂时就不会拿我怎样。

    当天夜里,胡万钦实在忍不住了,趁着中川秋男和张大勇两人睡着,举着火把就进了林子,准备去找李朝年问清楚,虽然他不确定李朝年是否真的知道,但总得去碰碰运气,万一那小子真的知道呢?这和是否立功没有半点关系,胡万钦心里想的只是解决掉这个危机,而且他还知道,他们明天早上返回第三分院的同时,肯定会有一支部队前来封锁该地区,一直到冬天结束,春天来临,大沙湖冰面全部化了之后,部队就会进行飞机打捞任务,彻底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胡万钦打着火把进了林子,在林子中走了很久都没有发现李朝年的踪迹,连点声音都听不到,转了好久李朝年都没有出现,胡万钦这才遗憾地回到坠机处等着,以为李朝年会自动出现,一直到了太阳升起来之后,李朝年依然没有出现,胡万钦几乎认定李朝年是在耍弄自己了,就在他有这个念头的时候,醒来简单洗漱完毕的中川秋男却问道:“昨天半夜,你去林子里干什么了?”

    胡万钦一愣,刚准备开口解释,发现一侧的张大勇竟然不看着他,只是自己埋头吃着自己的东西,他意识到昨天晚上自己被跟踪了,而且跟踪自己的不仅仅是中川秋男,还有张大勇。这个时候的胡万钦才明白,为什么李朝年没有出现,有可能就是因为李朝年发现了他被跟踪,所以才不现身,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做情报工作的人比常人要敏感许多,而且在这种大环境、大背景下,李朝年这种神神叨叨的人肯定会被认为是敌特,或者破坏分子。

    “我想起那些会飞的怪鱼了,于是去林子里面找找线索。”胡万钦找了个比较恰当的借口,“你们昨天晚上跟踪我了吧?”

    中川秋男见胡万钦并不紧张,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发现了什么?”

    “林子里面的树,大部分树干上面都有如同小木屋中的划痕,应该是那些怪鱼留下来的,不过怪就怪为什么他们再不袭击咱们了?”胡万钦说的是实话,因为他昨天晚上的确是发现了树干上的那些痕迹,只不过他早就想明白了为什么怪鱼不袭击他们,因为当初在大沙湖中抓走他们同类的并不是他们,而是侯高远那批人,现在侯高远已经被带走了,他们也没有再对大沙湖中的怪鱼下手,按照因果报应,怪鱼当然和他们河水不犯井水。

    “可能吧,回去吧,咱们还有事得做呢,先回去审审那些特务,最不好办的就是那五个军人中还有两个美国人,很麻烦,上面通知我们马上赶回去。”中川秋男说完三两口吃完东西,起身收拾,张大勇也立即起身帮忙,好像与胡万钦之间有着什么隔阂一样。

    三人收拾妥当,从原路返回,走到山顶的时候就遇到了前来封锁的部队,只不过人数比胡万钦想象中还多,竟然有两个加强连,轻重武器都有,还配备了迫击炮,连反坦克炮都是拆散了往山里搬,行动十分迟缓,但胡万钦听到中川秋男与领头的那个首长模样的人交谈时,才得知昨天夜里,就已经有两个侦察排到了大沙湖的附近,只是没有现身而已。

    听到这里的时候,胡万钦一脑袋的冷汗,知道昨天晚上要是自己和李朝年见了面,不管说了什么,肯定都会成为被怀疑的重点对象,那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下山,三个人坐上了那辆早就等待在那的小吉普,小吉普拉着他们径直朝第三分院开去,只用了他们最早被侯高远带着走来的五分之一的时间就到了目的地,但不是第三分院,却是部队的野战营地。

    进了营地,三个人简单清洗,随后中川秋男下令:睡觉。胡万钦很纳闷,明明事态紧急为什么要睡觉呢?可是命令就是命令,胡万钦只得强迫自己睡,睡到半夜,又被中川秋男叫醒,叫他换上一身军服,换军服的时候胡万钦发现张大勇不见了,询问中川秋男,对方也是什么都不说,再然后他被带进了一顶帐篷之中,进去之后中川秋男转身就走,可胡万钦看得很清楚,他也是被人给带走的,他正要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帐篷最里面就传来一个沉闷的男声道:“坐下。”

    胡万钦在黑暗中摸索着,终于摸到一把椅子,随后坐下来开口问:“能点灯吗?”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那男声道,“今天叫你来,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听听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胡万钦纳闷。

    “对,你的故事。”男声肯定道,“从你记事开始,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你能记清楚的所有事情,不过不管发生了什么,请不要撒谎,特别是朝鲜战争期间的事情。”

    胡万钦冷笑了一声,抓着自己的膝盖道:“我算是明白了,你们还是不相信我,认为我在战场时候投敌了对不对?好,我就明说了吧,我当时是被俘了。”

    “被俘了?”男声听起来并不吃惊,“那当时你回来之后,你为什么不说?”

    “那种情况下,我能实话实说吗?而且……”胡万钦顿了顿,“而且我们是被放走的,放走我们的那人是个国民党的军官。”

    “据我说知,朝鲜战争国民党没有那个机会参加吧?美国方面也担心事态会扩大了,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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