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辉的书房是和朱明在一起,也在二门以外有一个书房,领着儿子在书房里坐定,先是吩咐小厮们泡茶来,再命他们打起明窗来,放下窗屉,最后也是长长出一口气,似乎心里也有郁闷,中午那一顿饭,就是朱辉也闷闷之极,不过满面微笑挺下来了。
回身看着儿子站在当地,朱辉依然是微笑:“坐吧。”命儿子坐下来,再看着小厮们送茶进来,朱辉才吩咐:“我和哥儿说话,不叫不要进来。”
学哥儿精乖的给父亲倒上茶来,再重新坐下来准备听父亲好好说话。朱辉先想一想才开口,果然一说话就跟学哥儿想的是一样:“今天带你去见的王世叔和张世叔都是父亲的朋友,他们两个人一个是王大人家里,一个是张大人家里,“
把这两个人的家世一报,朱学就暗暗吃惊,这两个世家里有两个孙子是和自己认识的,从没有听说过家里有这样两个儿子在京里活成这样,近在咫尺,居然无人过问。今天那臭水胡同,再就是夫妻相骂,听起来象是连自己家里的下三等仆人的体面也不如。
朱辉看看儿子,这就是庶子的悲哀,说一声打发走,就出门吧。哪里象你这样有福气,一家子人都来为你亲事动心思。朱辉倒不是在这里为自己鸣不平,父亲老侯爷对儿子是两样看待,前面朱宣年长而且功名在前,不由得做父亲的要偏心。
可是再偏心也没有亏待过两个小儿子,朱辉是看到自己不少的庶子朋友,是深为明白嫡子与庶子的不同。象这两个朋友,家里庶子不少,觉得自己能出门过,也没有人稀罕留在家里。
“你母亲惹你不得,求了你大伯母,大伯母今天说过自己过上三年的话,”朱辉思绪依然是在以往,对儿子道:“你可以自己想一想,自己过上三年,你大伯母不会少你一个人的份例使用,但是你母亲这里不会再给你分文,我也不会给你分文,一切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