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罗帐撩开,发白的窗口映着一人,霜眸月颜,眸子虽冷却带着淡淡的担忧之色,望着脸上沁满薄汗的翡小翠,伸出手轻柔的捋好她沾在额角的发丝。
翡小翠看清床边坐的是卫忱,却只怔怔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因为这场梦让她急促的喘息,胸口快速的起伏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做梦了吗?梦见什么了?”卫忱的语调很慢,虽然还透着冷,语气却十分温柔。
这一刻,她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眼睛是冷的,嘴角是冷的,话语是冷的,可他一如既往的覆着冰霜般的脸孔却突然让她感觉拥有了整个世界的温暖,翡小翠豁然起身狠狠的扑进卫忱的怀里,如孩子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边哭边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抽抽泣泣,哆嗦着唇瓣,抽cu着身子,抱着卫忱的腰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哭,泪水像决堤的海一发不可收拾,不消片刻便将卫忱胸口的大襟打sh。虫
卫忱性子冷硬,对翡小翠的感情又是夫妻间的怜爱又如对妹妹般的疼惜,抱着她,哄着她,“不哭……不哭,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玉苏不见了……玉苏不见了……。”翡小翠哭着说,脑袋挤在他怀里像是怕见光般的不出来。
“翠翠别想了,人各有命,那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流苏的错,是命。”卫忱本来还碍于当时离开风华驿时与翡小翠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结不知道怎么来见她,(其实这些心结是他自己的,翡小翠当时可不觉得)昨晚听说了流苏这件事,一大早就来了,看着睡梦中的翡小翠眉头紧蹙,眼角落泪,心疼的本就寒霜沉沉的脸更是挂不出一丝笑,幸得翠翠自己哭诉发泄,不然真要憋出病来他绝不会放过流苏。 [
“流苏没错我错了吗?”翡小翠抓着卫忱的大襟捶打了一下。
卫忱只得拍着她的后背道:“是他错了,他不该擅做主张,不该瞒着你,不该说让走他就走!”
哭诉的翡小翠闻言身子一僵,怔怔的抬头望着卫忱的下巴,哑声道:“他……走了吗?”
“走了。”
“真的走了?怎么九儿没留他吗?”
翡小翠语气里全是焦急,说着就要离开卫忱的怀抱,卫忱手臂紧紧将她箍在胸前,道:“你别急,九儿把你说的那些话说给流苏听了。”
“如此还是走了?”翡小翠抽抽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