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嘴角勾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身上星光如流水般泄开，眨眼之间就化为点点星光消失不见。
梵华眼中如结了冰一般，冷得渗人。
他竟然对她下如此狠手，丝毫不留情，难道一切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吗？
“摩诃迦叶！佛家不杀生，你怎么下得了如此狠手！”她双目愤恨地盯着面有异色的迦叶。
“有舍必有得。舍你一人换苍生安稳，迦叶无悔……”迦叶这句话一字一句说的极缓，仿佛每字均有千斤重一般。
“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爱的苍生，这只是我与夜卿的一个赌，原来他说的对，与苍生相比，我在你心中根本不值一提。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多过爱苍生一点呢？”梵华的声音中透着繁华落尽的苍凉。
“重寂，我会让你后悔的。”梵华眼底幽芒微闪，红唇轻启，一字一句，“记住，佛不杀生，而你手上却沾了两个人的血！”
摩诃迦叶的心在这一瞬间微微收紧，瞳孔中如流星般划过一抹暗芒。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梵华利落地抬手，掌间积聚起一团白光，光芒闪过，她狠狠地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哧——”一声，梵华喷出了一口艳红的血，如同花般开在了两人的眼前，梵华眸中翻涌着不知名的暗光，双眸自始至终都盯着面色惨白的摩诃迦叶。
“梵……梵儿。”摩诃迦叶的声音有些涩涩的，仿佛被人硬生生从喉中挤出一般。
摩诃迦叶踉跄地奔向梵华，脚步不稳，宽大的素白僧袍在空中带起若有若无的檀香。
他的眸中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带起一片浮光。
迦叶脚步太急，在距离梵华只有几步之遥时，一不小心踩到了拖在地上的僧袍，“碰”的一声便摔倒在了地上，梵华落下的身子就刚好落在了迦叶的怀中。
梵华又一口血喷了出来，在迦叶素白的僧袍上开出多多艳丽的血花。
迦叶扶着梵华的肩膀缓缓坐了起来，将梵华紧紧地搂在怀中，面色苍白，薄唇微微哆嗦着，“梵儿，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