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御医姗姗来迟,纳兰婳一张脸冷到结冰,御医看到纳兰婳的眼神后,竟一哆嗦,赶紧替赫连灏救治,将赫连灏伤口周围的衣服,御医的冷汗也冒了出来,战战兢兢道,“王,王妃。”“说。”纳兰婳冷冷的丢出一个字,“这摄政王的箭需要一鼓作气拔出,然后老夫方可止血上药,可老夫……”纳兰婳听懂他说的话后,走到床前,督了一眼御医,“我来拔,你止血。”御医点头,纳兰婳握住竹箭尾端,灌入一丝内力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拔。血汹涌而出,御医将止血的药倒上后,这才慢慢止住,御医将纱布一层层裹在赫连灏伤口处,用袖子擦了擦汗说,“王妃,王爷已无大碍,只是这右肩近日内不可着重力。”“本宫知晓,把止血的药留下你退下。”纳兰婳松了口气,语气也稍微缓和道。
夜凉如水,皇后来看过一次,留下两个丫头,碧水,碧清。纳兰婳坐在椅子上目光审视着站着的丫头,“你们两个长的挺清秀的。”纳兰婳开口夸了一句,“谢王妃夸奖,要碧水看,王妃才是美人呢。”纳兰婳心中了然,这个是碧水,身边那一个就是碧清了,纳兰婳神淡淡,她可不是那些后宫女人,随便阿谀奉承几句就找不着北,“王妃王爷也饿了,我与碧水下去准备晚膳?”碧清显然就比碧水成熟稳重,甚至更有心机,纳兰婳一向看人的本性比较准。“好,正好本宫与王爷也饿了。”纳兰婳顺着碧清的话说,二人给纳兰婳行了一个北凌的礼就相继离开。纳兰婳回头看到赫连灏睁着眼看着她,“暖,你醒了?感觉如何?”纳兰婳关心道,“好多了。”赫连灏有些赌气的说,“暖是在生气?”纳兰婳眉里眼里全是笑,“没有!”赫连灏嘴上说没有,可是语气的生硬出卖了他,“暖,今日只要我受伤,赫连骁溪就不会为难你的……”“纳兰,难道在你心里你就这么不信我?倘若今日我不挡下这支箭,你要我眼睁睁看你受伤不成?”赫连灏越说越激动,脸也微红了,纳兰婳静默不语,一会儿,赫连灏才开口,“今日赫连骁溪要你我在皇宫呆一月以表敬意,我答应了。”“他这是拖住你,然后就准备开始收你的权利。”纳兰婳一语道破,“无妨,他暂时收不了,再说,这个权利他若想要,堂堂正正找我就可以,又何必如此。”赫连灏坐起身来一脸无所谓。“他不开口要是因为赫连骁溪这个人自尊到了自卑。”“纳兰。”赫连灏眼神示意隔墙有耳,纳兰婳笑了笑看来这两个婢女还真,又是一个窥探他们的。“灏,饿不饿?那两个婢女怎还未回